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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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千緒對此話不覺震驚，只是有些難以理解。
秦觀月仰著腦袋，繼續振振有詞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徒弟不僅命硬而且運氣還好，誰想你那次的劫難不但沒成功，反倒令你魂魄散盡。”
千緒:“說點能聽懂的。”
秦觀月:“一千年前，你來到魔域找我，說是希望我能幫助你一起殺死你的大徒弟。”
千緒低聲道:“為什麽？”
秦觀月一臉懵，“什麽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殺他？”
秦觀月:“我怎麽知道。”
“……”千緒:“你當時沒問我原因？”
秦觀月一臉的理所當然，“沒啊，不就是想殺個人，我幹嘛非得知道原因。”
這行事風格就很魔尊。
千緒無奈，“你繼續往下說。”
秦觀月認真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道:“然後你就在魔域北面嘎嘎亂殺，吞噬了不少兇獸魔獸的魔骨開始修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一舉沖到了魔修渡劫期，在你那兩個徒弟來魔域尋你之時我按照你的要求將你大徒弟引了過去。”
“我修魔？”
“對啊。”
千緒又想起了林寒錚說的魔域降下劫難之事，那是有魔修到了渡劫期，而雲霄界幾千年來僅有兩人達到此境界。
一是秦觀月，二是樂行上尊。
而當時，秦觀月不過剛入渡劫期，不至渡劫時。
所以秦觀月所說均屬實，樂行上尊確實修魔了，可是為什麽？
一位風輕雲淡的仙君，忽而有一天想修魔？
“仙魔本不可同修，但你卻覺得能憑借兩人相同的體質讓他鋪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決定殺了你徒弟取他的魔骨吸收，他和你一樣是仙魔同體，有了他的魔骨你渡劫一定事半功倍，當時你不是這樣想的？”秦觀月越往下說越是覺得自己都捋不清了。
而千緒卻覺得謎團越發的多了起來，“我的徒弟是仙魔同體？”
秦觀月聞言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向千緒，“不是吧，這你都忘了？雲霄界至今出現的仙魔同體就是你們師徒二人，我還一度以為你收他為徒就是為了自己來日修魔渡劫可以有個墊腳石呢。”
仙魔不能同修，若是同修不僅會爆體身亡，哪怕運氣好熬過去了，渡劫之時劫難會是普通十倍，所以哪怕是樂行上尊都一直以來只修仙。
樂行上尊的名聲一直很好，在魔域也有許多對其欽佩之人，但秦觀月始終認為人都是以己為先，他不覺得殺徒渡劫一事與樂行上尊不匹配，也不認為這樣一件事有多麽背棄倫理。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千緒撿著重點問:“他知道自己仙魔同體嗎？”
“不知道吧。”
“那……我知道嗎？”
秦觀月以為她傻了，“說什麽胡話呢？”
千緒淺眸微垂。
仙魔同體。
原來如此，也難怪她會來到了這個位面，還落在了樂行上尊之上。
“餵，你真的傻了？”秦觀月對著她揮揮手，“好歹吱一聲，不然我怕你——”
“秦觀月，你覺得我會去殺他嗎？”
秦觀月似是沒想到她會忽然這般問，張了張嘴，到口的“當然”兩個字卻卡在了嗓子眼。
說起樂行上尊。
有人說她清高自傲，建立仙山時便當起了甩手掌櫃，不過興致使然。
有人說她清冷自持，對人對事皆講究一個“理”字，是世間難得的善人。
最多的，說她溫和純善，兩位徒弟對她恭敬有禮，皆是同她一般謙漠不染凡塵。
秦觀月同樂行上尊的相識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意外。
那時的他自詡天下第一，狂傲無比，天賦異稟加之偶爾的認真讓他在魔域中毫無對手。
上位者總是孤獨的，特別是像秦觀月這樣持有傲骨的人。
他因一句“樂行上尊當真是雲霄界第一人”生出了挑戰一下這位仙修的念頭。
那是個秋季，秦觀月在前往仙山的路上魔氣暴走，魂魄不穩。
就在他以為這是老天爺覺得他不該去挑戰那位仙修時，一股清澈純潔的靈氣帶著暖意安撫了周身暴走的魔氣。
秦觀月的視線中僅剩下一抹耀眼的紅，熱烈又孤寂。
紅衣仙修朝他伸出援手，秦觀月也因這次的搭救對仙修感念。
於是當仙修問他何去何從時，他說，他要去仙山，挑戰一位名為樂行的仙修。
那天是何年何月又是何時，秦觀月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天的風很暖，紅衣仙修的笑很輕。
仙修說她並未見過此等趣事，於是秦觀月主動邀約，兩人一同走向仙山。
路很長，長到無數門派十步叩首百步回頭也進不去。
秦觀月進去了。
遠處有人匆匆迎來，沖著紅衣仙修叫了聲“師尊”。
這人秦觀月知道，仙山的林寒錚。
紅衣仙修他也知道了。
那位他一直念叨一路想要挑戰的人，其實一直在他身側，他瞧不出，也從不懷疑。
他早就輸了。
秦觀月從記憶深處將這些記憶翻出，再面對千緒提出的問題卻回答不出來了。
會嗎？
會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樂行上尊的心思本就是難以掌控的。
又是不會，因為她是樂行上尊，所以她不會。
秦觀月先前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知樂行上尊的品性，信她凡事總有要因，所以不會懷疑，更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二代魔尊思考良久，說:“你若想殺便會殺，你若不想，便不會。”
千緒知道她或許會，但樂行上尊不該會。
一個人的生與死不由她決定，也不由天做主。
“我能觀靈嗎？”沈思許久，她終於說出這幾個字。
秦觀月先是一楞，隨後手忙腳亂跳遠了些，瞪著眼睛怒罵:“觀靈，你想疼死我吧，我這才恢覆呢！”
要是一不小心這小小肉身碎得七零八碎的，那還怎麽弄？拼起來嗎？
千緒也有些許糾結，她知秦觀月此時魂魄較為脆弱，漂泊許久的靈魂忽然擁有了肉身，總歸還是不適應，不穩定。
哪怕這肉身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行了，別蹙眉了。”秦觀月又走了過來，一副義憤填膺模樣，好似要上戰場一般，“不就是觀靈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來唄！”
“算了。”千緒道。
秦觀月:“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千緒:“怕你會死。”
秦觀月急了，“本尊才沒那麽脆弱，死不了的放心，你用吧。”
“確定？”
“確定。”
再三確認過後，千緒也不想耽擱了，她將指尖觸碰秦觀月額間，輕念咒語。
再次睜眼，瞧見了魔宮中的兩人。
樂行上尊與還是魔尊的秦觀月。
“我說你要想殺你徒弟隨便找個地方捏死就行，幹嘛非得到我魔域來？”坐在王位上的秦觀月瞇著眼，橫躺在高位上，懶散道:“我可不背鍋啊。”
樂行上尊卻道:“因為我要在魔域渡劫了，也只能在那天殺他。”
秦觀月聞言坐直了身，蹙眉問:“在魔域渡劫，你一個仙修在魔域渡什麽劫？”
樂行上尊神色平淡，輕聲道:“我要開始修魔了。”
秦觀月:“……？”
“而且一個月內要到渡劫期。”
“你終於瘋了？且不說會不會爆體而亡，你仙修都到渡劫期了，何必非得魚和熊掌都要，還一個月到渡劫期，做夢都沒那麽快吧，樂行上尊對自己這般有自信？你莫不是修煉修昏了頭？”秦觀月終於拿出了幾分認真的模樣。
“來不及了。”魔宮內的燈光很暗，照在仙君的臉上昏暗不清，“他沒時間了。”
秦觀月不解，諷道:“怎麽？你那徒弟馬上要死了，不能給你渡劫期提供幫助了？你們同為仙魔同體，你不會真打算殺他取骨為自己渡劫鋪路吧？”
樂行上尊點點頭，卻是不再說話。
秦觀月最後似乎說了什麽，卻怎麽也聽不清。
畫面一轉，天昏地暗之際，千緒眼前紅光乍現。
無數驚雷而下，伴隨著腥紅的閃電將天空撕裂成無數碎片一般，整個魔域都在為之顫抖，耳邊是萬物的狂叫之音。
這是有人迎來了渡劫期。
狂躁的風呼嘯而過，吹氣仙君的衣擺，最總落入一雙滿是汙漬血跡的手中。
樂行上尊背對長空，無數驚雷近在咫尺，暗紅的血漬將所有東西都染得通紅，她在狂風拂過，雷電接替之間頓下了身。
“師尊……”
有人掙紮著想要抓住她，也確實抓住了。
“弟子不怪師尊，只想知道……”
話未說話，手起刀落，鮮血濺到了仙君眼裏，彼時驚雷而過，萬鬼咆哮。
那次的雷劫幾乎要將整個雲霄界震碎。
千緒滿目通紅，終於從觀靈之中抽出身來。
她分明看到，在觀靈的最後，樂行上尊親自抽出了自己的魔骨！
她身子一軟，猛地扶住一旁的樹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心裏是難以言喻的苦澀，這種滋味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就連靈氣也紊亂起來。
“餵餵餵，你沒事吧？”秦觀月面色難看，“怎麽你先熬不住了呢？”
恰逢此時，院內大門被人從外邊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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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緒對此話不覺震驚，只是有些難以理解。
秦觀月仰著腦袋，繼續振振有詞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徒弟不僅命硬而且運氣還好，誰想你那次的劫難不但沒成功，反倒令你魂魄散盡。”
千緒:“說點能聽懂的。”
秦觀月:“一千年前，你來到魔域找我，說是希望我能幫助你一起殺死你的大徒弟。”
千緒低聲道:“為什麽？”
秦觀月一臉懵，“什麽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殺他？”
秦觀月:“我怎麽知道。”
“……”千緒:“你當時沒問我原因？”
秦觀月一臉的理所當然，“沒啊，不就是想殺個人，我幹嘛非得知道原因。”
這行事風格就很魔尊。
千緒無奈，“你繼續往下說。”
秦觀月認真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道:“然後你就在魔域北面嘎嘎亂殺，吞噬了不少兇獸魔獸的魔骨開始修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一舉沖到了魔修渡劫期，在你那兩個徒弟來魔域尋你之時我按照你的要求將你大徒弟引了過去。”
“我修魔？”
“對啊。”
千緒又想起了林寒錚說的魔域降下劫難之事，那是有魔修到了渡劫期，而雲霄界幾千年來僅有兩人達到此境界。
一是秦觀月，二是樂行上尊。
而當時，秦觀月不過剛入渡劫期，不至渡劫時。
所以秦觀月所說均屬實，樂行上尊確實修魔了，可是為什麽？
一位風輕雲淡的仙君，忽而有一天想修魔？
“仙魔本不可同修，但你卻覺得能憑借兩人相同的體質讓他鋪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決定殺了你徒弟取他的魔骨吸收，他和你一樣是仙魔同體，有了他的魔骨你渡劫一定事半功倍，當時你不是這樣想的？”秦觀月越往下說越是覺得自己都捋不清了。
而千緒卻覺得謎團越發的多了起來，“我的徒弟是仙魔同體？”
秦觀月聞言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向千緒，“不是吧，這你都忘了？雲霄界至今出現的仙魔同體就是你們師徒二人，我還一度以為你收他為徒就是為了自己來日修魔渡劫可以有個墊腳石呢。”
仙魔不能同修，若是同修不僅會爆體身亡，哪怕運氣好熬過去了，渡劫之時劫難會是普通十倍，所以哪怕是樂行上尊都一直以來只修仙。
樂行上尊的名聲一直很好，在魔域也有許多對其欽佩之人，但秦觀月始終認為人都是以己為先，他不覺得殺徒渡劫一事與樂行上尊不匹配，也不認為這樣一件事有多麽背棄倫理。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千緒撿著重點問:“他知道自己仙魔同體嗎？”
“不知道吧。”
“那……我知道嗎？”
秦觀月以為她傻了，“說什麽胡話呢？”
千緒淺眸微垂。
仙魔同體。
原來如此，也難怪她會來到了這個位面，還落在了樂行上尊之上。
“餵，你真的傻了？”秦觀月對著她揮揮手，“好歹吱一聲，不然我怕你——”
“秦觀月，你覺得我會去殺他嗎？”
秦觀月似是沒想到她會忽然這般問，張了張嘴，到口的“當然”兩個字卻卡在了嗓子眼。
說起樂行上尊。
有人說她清高自傲，建立仙山時便當起了甩手掌櫃，不過興致使然。
有人說她清冷自持，對人對事皆講究一個“理”字，是世間難得的善人。
最多的，說她溫和純善，兩位徒弟對她恭敬有禮，皆是同她一般謙漠不染凡塵。
秦觀月同樂行上尊的相識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意外。
那時的他自詡天下第一，狂傲無比，天賦異稟加之偶爾的認真讓他在魔域中毫無對手。
上位者總是孤獨的，特別是像秦觀月這樣持有傲骨的人。
他因一句“樂行上尊當真是雲霄界第一人”生出了挑戰一下這位仙修的念頭。
那是個秋季，秦觀月在前往仙山的路上魔氣暴走，魂魄不穩。
就在他以為這是老天爺覺得他不該去挑戰那位仙修時，一股清澈純潔的靈氣帶著暖意安撫了周身暴走的魔氣。
秦觀月的視線中僅剩下一抹耀眼的紅，熱烈又孤寂。
紅衣仙修朝他伸出援手，秦觀月也因這次的搭救對仙修感念。
於是當仙修問他何去何從時，他說，他要去仙山，挑戰一位名為樂行的仙修。
那天是何年何月又是何時，秦觀月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天的風很暖，紅衣仙修的笑很輕。
仙修說她並未見過此等趣事，於是秦觀月主動邀約，兩人一同走向仙山。
路很長，長到無數門派十步叩首百步回頭也進不去。
秦觀月進去了。
遠處有人匆匆迎來，沖著紅衣仙修叫了聲“師尊”。
這人秦觀月知道，仙山的林寒錚。
紅衣仙修他也知道了。
那位他一直念叨一路想要挑戰的人，其實一直在他身側，他瞧不出，也從不懷疑。
他早就輸了。
秦觀月從記憶深處將這些記憶翻出，再面對千緒提出的問題卻回答不出來了。
會嗎？
會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樂行上尊的心思本就是難以掌控的。
又是不會，因為她是樂行上尊，所以她不會。
秦觀月先前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知樂行上尊的品性，信她凡事總有要因，所以不會懷疑，更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二代魔尊思考良久，說:“你若想殺便會殺，你若不想，便不會。”
千緒知道她或許會，但樂行上尊不該會。
一個人的生與死不由她決定，也不由天做主。
“我能觀靈嗎？”沈思許久，她終於說出這幾個字。
秦觀月先是一楞，隨後手忙腳亂跳遠了些，瞪著眼睛怒罵:“觀靈，你想疼死我吧，我這才恢覆呢！”
要是一不小心這小小肉身碎得七零八碎的，那還怎麽弄？拼起來嗎？
千緒也有些許糾結，她知秦觀月此時魂魄較為脆弱，漂泊許久的靈魂忽然擁有了肉身，總歸還是不適應，不穩定。
哪怕這肉身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行了，別蹙眉了。”秦觀月又走了過來，一副義憤填膺模樣，好似要上戰場一般，“不就是觀靈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來唄！”
“算了。”千緒道。
秦觀月:“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千緒:“怕你會死。”
秦觀月急了，“本尊才沒那麽脆弱，死不了的放心，你用吧。”
“確定？”
“確定。”
再三確認過後，千緒也不想耽擱了，她將指尖觸碰秦觀月額間，輕念咒語。
再次睜眼，瞧見了魔宮中的兩人。
樂行上尊與還是魔尊的秦觀月。
“我說你要想殺你徒弟隨便找個地方捏死就行，幹嘛非得到我魔域來？”坐在王位上的秦觀月瞇著眼，橫躺在高位上，懶散道:“我可不背鍋啊。”
樂行上尊卻道:“因為我要在魔域渡劫了，也只能在那天殺他。”
秦觀月聞言坐直了身，蹙眉問:“在魔域渡劫，你一個仙修在魔域渡什麽劫？”
樂行上尊神色平淡，輕聲道:“我要開始修魔了。”
秦觀月:“……？”
“而且一個月內要到渡劫期。”
“你終於瘋了？且不說會不會爆體而亡，你仙修都到渡劫期了，何必非得魚和熊掌都要，還一個月到渡劫期，做夢都沒那麽快吧，樂行上尊對自己這般有自信？你莫不是修煉修昏了頭？”秦觀月終於拿出了幾分認真的模樣。
“來不及了。”魔宮內的燈光很暗，照在仙君的臉上昏暗不清，“他沒時間了。”
秦觀月不解，諷道:“怎麽？你那徒弟馬上要死了，不能給你渡劫期提供幫助了？你們同為仙魔同體，你不會真打算殺他取骨為自己渡劫鋪路吧？”
樂行上尊點點頭，卻是不再說話。
秦觀月最後似乎說了什麽，卻怎麽也聽不清。
畫面一轉，天昏地暗之際，千緒眼前紅光乍現。
無數驚雷而下，伴隨著腥紅的閃電將天空撕裂成無數碎片一般，整個魔域都在為之顫抖，耳邊是萬物的狂叫之音。
這是有人迎來了渡劫期。
狂躁的風呼嘯而過，吹氣仙君的衣擺，最總落入一雙滿是汙漬血跡的手中。
樂行上尊背對長空，無數驚雷近在咫尺，暗紅的血漬將所有東西都染得通紅，她在狂風拂過，雷電接替之間頓下了身。
“師尊……”
有人掙紮著想要抓住她，也確實抓住了。
“弟子不怪師尊，只想知道……”
話未說話，手起刀落，鮮血濺到了仙君眼裏，彼時驚雷而過，萬鬼咆哮。
那次的雷劫幾乎要將整個雲霄界震碎。
千緒滿目通紅，終於從觀靈之中抽出身來。
她分明看到，在觀靈的最後，樂行上尊親自抽出了自己的魔骨！
她身子一軟，猛地扶住一旁的樹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心裏是難以言喻的苦澀，這種滋味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就連靈氣也紊亂起來。
“餵餵餵，你沒事吧？”秦觀月面色難看，“怎麽你先熬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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